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魯教授出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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魯教授出山

“哦,也許是你的哥哥們殺了人。很抱歉,你們共用一個身體,我不能放他們回去,自然也不能放你回去。”楚銘賦耐心解釋道。

田曉萌眼裏盡是失落,她再次抽泣起來,兩個警察手足無措看著楚銘賦,楚銘賦晃了晃手,示意他們把他帶下去。

涇川大學,教職工宿舍。

魯教授正提著灑水壺在院子裏澆花,各色的花朵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生機勃勃。

他一擡頭看見楚銘賦和蒲景輝站在他的面前。

“呦,你們倆怎麽來了?”

楚銘賦把手裏的東西放在院子裏的小桌上:“好久沒見來看看您,看我給您帶了什麽。”

魯教授放下灑水壺朝他們走了過來,拿起桌上的點心盒:“呀綠豆糕,是鐘山巷口的那家。”

“還有您愛吃的花生酥。”蒲景輝說。

魯教授笑著讓他們坐:“阿賦,你爸最近怎麽樣,他出國後我們有好幾年沒見面了。”

楚銘賦不自然的笑笑:“最近忙,我們聯系的也少。”

“阿輝,你爸最近怎麽樣,好久沒見了,他也不來我這裏坐坐。”

“還不是忙隊裏的那些事。”

“阿賦,這就要說你了,老同志了,要適當地照顧照顧。”

“我還不夠照顧呀,一線的事情都是我們年輕人去沖,蒲隊退居二線,現在主要負責隊裏的行政,文職工作,開個會啊,管管黨建什麽的。”

魯教授笑著拿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倆倒了兩杯茶。

“說吧,找我什麽事兒?”魯教授開門見山。

楚銘賦也不藏著掖著了:“我們是遇到了困難需要請您幫忙。”

“具體說說。”

“最近一個案子,嫌疑人在殺人後自首,口供漏洞百出,我們提審了三次,第一次他承認是他殺死了被害人。第二次他說人不是他殺的,他看見了一個年輕男人殺死了被害人,並且警告他不能說出去。第三次,他說那個人逼著他共同參與了作案。”

楚銘賦簡單扼要地介紹了審訊姚振東時的情況。

隨即他又說:“今天提審的時候,他忽然出現了第二人格,據說他有四個人格,並且四個人格相互知曉。”

“你懷疑是多重人格?所以才來找我?”

楚銘賦一臉討好的笑容:“我們這不是搞不定了,想請您看看他是真的人格分裂還是為了脫罪偽裝的。”

“多重人格障礙,這種人發病後,會記不起一些重要的信息,比如,我是誰,我在哪兒,我在做什麽,有的人會給自己虛構一個新的身份,把這個人當成是自己,所以,他可以被看成是一個獨立的人格。但這種人格是不完整的。”

“多重人格障礙,每一個人格都是穩定的,可以擁有獨立的思考模式和記憶,分裂出的人格可以很多元化,有不同的性別,年齡,種族,甚至物種。”

“他們輪流出現控制病人的行為,這時間段原本的人格,也就是主人格會發現自己的記憶有截斷的現象,也無法知道自己有多重人格,但是分裂出的人格會知道所有的事。”

魯教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:“但,難免也有特例出現,比如像你說的這種,他的四種人格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。世界上也有這樣的案例,有一個男孩曾經同時具有24種人格,並且每種性格,年紀,身份,喜好都各不相同。”

“這種情況該怎麽應對?”楚銘賦不解的問:“我聽說,是不是可以用催眠?”

魯教授點頭:“催眠療法確實是一種辦法,它要比精神分析療法療效更好。”

“一般這種情況的出現,是小時候遭遇到了創傷性事件,孤獨,被人排斥,欺淩等等。”

楚銘賦點頭:“他小的時候親眼看到繼父殺了他媽媽,他繼父還毀了他的容。”

魯教授微笑的點了點頭:“這也難怪了。”

“所以想請您幫忙。”

魯教授推了下眼睛,笑著說:“沒問題,現在時間不早了,明天一早怎麽樣?”

楚銘賦和蒲景輝對視一眼,一起點了點頭:“太好了。”

魯教授說:“怎麽說我也是市局的心理學顧問,這也是我該做的。”

魯教授是楚銘賦爸爸的好友,曾經大學是上下鋪的兄弟,關系很好,後來楚父出國後他們聯系就越來越少。

魯教授在涇川大學任心理學教授,主攻人格心理學,主要研究人格特征、動機和個體差異。同時他還精通犯罪心理學,是國內犯罪心理學的佼佼者。

在楊局在位的時候,魯教授常年擔任市局的心理學顧問,幫助刑偵支隊破獲了不少疑難案件。所以他和刑偵支隊的老隊員們都非常熟悉。

因為是老前輩,楚銘賦他們一般情況下都自行解決,一般都會找魯教授的得意門生孟淮幫忙,最近孟淮去國外參加一個學術活動,這才無奈來請魯教授出山。

魯教授很久沒有見到小輩們了,執意要留他們在家裏吃飯,魯教授的妻子謝秀梅聽說他們來了,一定要做些他們愛吃的菜。

盛情難卻,二人留下來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,楚銘賦約好明早來接魯教授去隊裏。

早晨八點半,楚銘賦已經等在魯教授家門口,謝阿姨熱情地邀請他進去吃早餐,楚銘賦出門早,順道在門口吃了早餐,他知道謝阿姨總會跟他們客氣,本來就是要人家幫忙,還蹭了一頓又一頓飯實在不好意思。

楚銘賦婉拒,坐在院子裏看手機消息。

今天市局有個會,本來要他去,楚銘賦向來討厭那種事情,他坐不住,幹脆用有案子搪塞過去,於是作為副隊長的蒲鴻才又接了這個艱巨的任務。

不過十分鐘,魯教授收拾妥當走出門。

“謝阿姨,工作結束後,我會把魯教授送回來的,您放心吧。”

魯教授呵呵一笑,拍了拍楚銘賦的肩:“好啦,我這麽大的人還能走丟不成?我是去你們隊裏,又不是去刀山火海。”

楚銘賦哈哈笑道:“那是,那是。”

魯教授家裏到隊裏大概要二十分鐘,楚銘賦簡單介紹了案子的情況,包括被害人杜雨欣和嫌疑人姚振東的情況。

魯教授很認真的聽他介紹,不時提出一些問題,楚銘賦一一回答,一路上,魯教授已經把姚振東案的情況搞清楚。

二人到了刑偵支隊,蒲景輝早早等在門外,見車停下,快步上前開車門,魯教授從車上下來。

蒲景輝對楚銘賦說:“楚隊,人已經帶到審訊室了,他現在是姚振東。”

楚銘賦點了點頭,沖魯教授說:“魯教授,我們這就上去?”

魯教授點頭,蒲景輝接過他手裏的小包跟在他們身後。

審訊室。

姚振東坐在審訊椅上,看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走了進來,審訊他的兩個警察對他十分客氣,這位老人不是領導就是專家,總之該是個大人物。

魯教授坐下來,從包裏掏出材料。

姚振東始終盯著對面的桌子看著他們接下來的動作。

魯教授問了一些問題,問題很簡單,在楚銘賦和蒲景輝看來,和他們平時問的問題沒有太大區別,只是更加細化,邊問,魯教授在紙上一邊寫寫畫畫,記錄著什麽。

今天的姚振東看起來非常平靜,和之前沒什麽區別,看起來他確實是姚振東,而不是其他的什麽人。

提問結束後,魯教授陷入了沈思,他們一起走到了隔壁房間,從單面鏡看著裏面的姚振東,姚振東正安靜的坐在審訊椅上,兩只手握在一起,眼睛盯著手,沒有多餘的動作。

“你還記得田曉萌出來的時候他有哪些行為麽?”魯教授問。

楚銘賦想了想:“他很慌張,很恐懼,很好奇,仔細看著審訊室的一切,似乎對這一切都非常好奇。”

“他還咬指甲,低頭咬指甲。”蒲景輝補充道。

魯教授說:“從他剛才的問題來看,他大概率有多重人格障礙,但不能保證一定就是。”

蒲景輝感到佩服:“魯教授,這幾個問題就能看出他有人格障礙啊,好厲害。”

楚銘賦打斷了蒲景輝的感嘆:“他偽裝的成分占多少?”

魯教授堅定地說:“三成,但也有可能是十成。”

二人齊刷刷的瞪大眼睛看著魯教授:“這種可能只是個概率問題,我們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,等下我會嘗試給他催眠,看看能否跟他的其他人格進行對話。後續還要做一個系統的評估。”

楚銘賦蒲景輝一起點了點頭:“早就聽說催眠很神奇了,早就想大開眼界。”

魯教授說:“不好意思,催眠的過程不可以有其他人在。”

“我們在隔壁看著也不行麽?”

魯教授搖頭:“不可以。”

兩人眼中盡是失落。

“不過。”

二人擡頭看著魯教授。

“可以錄像。”

一切準備就緒,魯教授再次走進審訊室,這一次,姚振東把所有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老年人身上。

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,一副老學究的模樣,如果用武力,他肯定一下就能打倒他。

魯教授把來意說明,征求了姚振東的同意。

“我們可以開始了麽?”

姚振東點了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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